今年33岁的梁婉是新疆人。梁婉看上去有些挺拔,高挑而丰腴,曲线尽显。极白的肤色有些病态,银盆大脸,一双凤眼溢风情,两片厚唇写性感。浅浅一笑,红唇皓齿,密集的语言,略带鼻音,时而果断充满张力,时而温婉如风拂面。在咖啡馆如丝的音乐里,梁婉轻撩裙摆显不羁,低眉伤感惹爱怜。
和老公合说相声出了名
我高中毕业后,进了乌鲁木齐市的一家大型商场,成了一名售货员。不久,乌市要搞一次大型群众文化活动,要各单位选送节目参赛,我被商场选中。
我们的节目是三人舞蹈加小合唱,演出很成功,节目得了一等奖。其实,我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,喜欢文学。
化了装的我,简直被大家惊为“天人”,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。
他们开始打听我是那里人,有没有结婚?有人托人给我保媒,说某某老板看上了我,说某局长的公子要和我结姻缘,还有到商场来相亲的帅哥俊男。
一天,一位中年男人来找我。他是歌舞团的,问我有没有兴趣干文艺这行。他说他是写相声说相声的,相声作品在全国得过二等奖。
他说了一大串名人的名字,说他都认识,我当时没答应。
三天后,男人开车来接我,保证给我办理调动手续,保证把我包装成名。我离开商场进了歌舞团。
22岁的我青春逼人,38岁离婚的他书倦儒雅。他老婆是个工人,两个人多年都没有找到生活的沸点,感情和激情慢慢冷却。
他叫陈明。陈明让我学说相声,我说女孩说相声不多,出名的就更少,不大愿意,陈明坚持让我和他搭档。
他说,我们一老一少,一男一女,一粗一细,那就有戏啊,有卖点,观众肯定喜欢,很快会红。
当人们眼前出现这样一对搭档时,自然很新鲜,我们真成了一绝,不管是文化演出还是商业演出,都获得极大的成功,我们已有了相当的知名度。
陈明离不开我,我也离不开陈明,住到一起是必然的选择。
一天演出回来,陈明突然抱住我,亲我。我一点不惊讶,没有反抗,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,很自然接受了,还有一丝激动。
陈明人挺不错,长得潇洒,活力四射,精力旺盛,幽默风趣,我们是水到渠成。
在床上,一如在舞台上一样,我们激情满怀,疯狂地完成着我们的另一件作品。我们在这个舞台上的演出同样成功而精彩。
荣誉和金钱接踵而来,精神和身体的享受让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。陈明说,我们领个证吧,我头都没抬,就说好啊。
父母没有反对,说只要我愿意就成。民政局的同志说,你们在舞台上,在生活中,都是天生的一对啊。我们就那样把婚结了。
陈明认识的人多,我们的婚礼可用盛大形容。那天,我站得腿都肿了,说谢谢嘴都麻了,喝酒多嗓子都干了。
到情人的老家我良心发现
和陈明的生活持续了两年,陈明有了新发现,我也成了别人的目标。陈明的新发现只有十九岁,长得水灵,小巧,符合陈明的审美,我把位子腾出来。
我离开了歌舞团,开了一家化妆品店。我和陈明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理,不久,陈明说他很后悔,要我回来,那女子中看不中用,有点性冷淡。
我和陈明的关系一直有些不明不白,就像断线的水珠,没有连在一起,但关系一直没断。
福建人尚云做水暖器材生意,在他的脸上,我看不出商人特有的狡黠,而是一脸淳朴。他陪女友来买化妆品。
那天,我穿了一件碎花的连衣裙,风姿绰约,惹人目光。我感觉到,尚云看我的那一眼,已经爱上我了,他让女友自己挑选,和我寒暄。
他的店在我对面不远的地方。尚云说,有一次他看见一个高高的女人,背影很有味道,八成那就是你了。
我知道尚云在和我套磁,笑笑而已。尚云高大,但不魁梧,有玉树临风的感觉。
尚云买了一千多块钱的化妆品,那女孩就像小鸟,在他身边唧唧喳喳,一脸的快乐享受。我心想,明天就把你的快乐夺过来。
真正夺过来是一个月后的事。那天,尚云说市里的一个大工程在采购水暖器材,看我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。
我引荐了市规划局的一位副局长,尚云一次就赚了八十万。那天,我穿晚礼服出席尚云的招待会,一下子成了招待会的焦点。
漂亮且矜持又性感的成熟女人太有杀伤力了,不断有人上来和我敬酒,自我介绍,递上名片。
我跟在尚云身边,让尚云面子十足沾沾自喜。招待会后,我们在酒店开了房。
尚云是高手,他知道所有的套路,应用娴熟,节奏把握恰倒好处。他知道女人的身体和心理,将这两样完美地结合在大床上,成为丰富的“宵夜”。
多少年来,其实我一直沉醉在那种销魂的感觉中,我渴望,很强烈。你可能问我,我真正留恋尚云的是什么,我说,是曼妙的性。
我对尚云的依恋超过了预期,想和尚云结婚。和陈明把手续办完,结束了曾经琴弦瑟瑟的生活,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,泪流满面。
那年春节前,尚云早早回了老家。我无法忍受没有尚云的日子,坐了六天六夜火车,到了尚云家所在的小县城。
我给尚云打电话,说我到了,尚云还在梦中。他说我是不是疯了,我说是的,为了爱,我已经疯了。尚云带我到招待所,我说要住到你家里。
尚云的父母和岳父母都住在他们家。在公路边,尚云的家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房。尚云的两个儿子叫我阿姨,问我是不是他爸爸的女人。
我给他们吃葡萄干,他们说,谢谢阿姨,阿姨比我妈妈漂亮。说完他们就跑开了。
尚云的父母进来看我,他母亲拉着我的手说,大过年的,不在家陪父母,真是难为闺女你了。
尚云的岳父母进来看我,他岳父说,他们知道尚云在外面有女人,但他们原谅尚云,只要他不和妻子离婚。
我和尚云的妻子是在第二天晚上见面长谈的,我知道了一个女人在家照顾四位老人和两个孩子的艰辛。
在尚云妻子的泪花中,我读到了一个女人的坚韧和包容。她甚至还谢谢我这么些年对尚云的照顾。
我没有什么好说,第三天踏上回家的火车。尚云想在老家和我行房事,留个纪念,我扇了尚云一个耳光。
用玫瑰将一个男人毁灭
尚云回来找我的时候,李林已经走到了我面前。李林的火锅店开得很大,有八百多张桌子,尽管他只有三十岁。
李林是四川人,没结婚,但女人不少。我请人吃饭,大都在他的火锅店。他给女人买化妆品也都在我的店里。他说,他早对我垂涎三尺。
李林正式约我,是我和尚云把帐算清的第三天。李林开着奥迪,在一家俄罗斯餐厅请我吃饭。李林瘦小,但看上去很精干,很精明。
李林说他女友谈了一个又一个,但没有一个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。李林很深情地拉着我的手说,如果今生能和你结婚,共度人生,那将是我最大的幸福。
刚从尚云的痛苦中走出来,李林的话多少让我感动。况且我也不小了。看他一脸的严肃,满眼的真诚,我真有些把握不住自己了。
我感觉那天的酒很有劲,事后我才知道,李林在酒里下了春药。喝了不多久,我就有些神志不清,心猿意马,李林将我拉到他的房间。
等我清醒过来,李林一边抽烟一边说,婉儿,你真是一个尤物啊,真是让人爱死了啊。我多少次看见你,问我自己,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你。
和你只一次,胜过我以前所有的女人。我说,李林,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?李林问,什么话?我说结婚的事啊!
李林哈哈一笑,说,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,只想阅遍人间春色。我拿起茶杯扔过去,大骂李林是流氓。
我买了99朵玫瑰,在火锅店生意最好的时候,打扮一新,戴着纱帽,将花送到服务台。还留下写着“送给我最亲爱的李林”字样的卡片,让服务员放在最显眼的位子,转交李林。
如此举动一个星期,李林打电话给我,让我饶了他。我没有再出面,而是让店里的员工轮番到火锅店给李林送花,如此又是十多天,李林终于出现了,要和我谈判。
我没有要他的钱,只是说,我只想教训他一下,让他管好自己的裤带,不要轻易解开。不是所有的女人,都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一个多月,我都没去过李林的火锅店。直到有一天我路过那里,发现火锅店关门了,心里掠过一丝的自责。李林消失了,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男人走了他的儿子要娶我
那段时间,店里生意不好,心情很差,我将店盘了出去,想给人打工。那时,围绕在我身边的有四个男人,他们都曾邀请我到他们公司去,但我没有答应。
我不知道选择谁,就给他们四人发信息,如果谁第一个回电话,我就到谁的公司去。首先回电话的是吴天。
吴天是广东人,他说他五十多岁,我当时相信了,他一个月和我有10次正常的性生活。但他出事后,我才知道他少说了八岁自己的年龄。
吴天的公司在海南,他们在新疆的一个房地产项目由吴天负责。吴天是个商人,也是个文化人,在大学教过书,出过好几本著作,会写诗,文章很棒。
他谈吐幽默深刻,分析问题到位。我被他的才气所吸引。到他公司第十五天,我们就同居了。
他儿子和女儿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,和我年龄差不多,都有自己的事业。他妻子是一名粤剧演员,人很漂亮。
新疆的工程进展的一直很顺利。后来,我和吴天又到过重庆、广州、海口、长沙做项目。
我是吴天的情人、秘书、管家。吴天因我而年轻,我因吴天更成熟。最后一站我们在湖南长沙。
今年3月的一天,我们吃过晚饭,吴天说陪我上街买衣服,我说不忙,让他休息一下,这几天为项目审批的事很劳神。
吴天坐在沙发上,突然叫我的名字,说他头很疼。我扶他躺下,给他按摩。吴天说他的头要炸了,让我送他去医院。
到医院后,吴天紧紧抓住我的手,看了我一眼,没有说一句话,就因脑溢血突然去世。
没有迹象,没有征兆,吴天就那么去了。没有遗言,没有交代,吴天就那么走了。留下我,在孤独和恐惧中熬过痛苦的日子。
吴天的妻子说她很感谢我这么些年对吴天的照顾。他儿子让我留下来,不要走,他要兑现他父亲给我的承诺,给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吴天的事处理完后,我还一直住在吴天家。我和吴天在一起五年了,人也不再年轻。我想回新疆,结束漂泊的生活。
不久,吴天儿子给我写了一封信,说他爱我,想让我嫁给他。他母亲也同意这件事,其他家人也没意见。
天哪,这是命运在捉弄我吗?他儿子确实不错,但我能这样做吗?我能嫁给他吗?风从我的耳边掠过!